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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外面,雨过后的天放晴,阳光灿烂……

  雨后的新鲜空气,雨后的和煦阳光,说真的,毕竟还是夏天,气温回升的很快,贺兰走在街上,一会就觉得薄薄的一身汗,心情却是明朗起来,不似此前那么阴暗了。

  没有什么不满足的---对自己的生活。尽管,街上涌动的人流中也许不乏步履匆匆的各怀心事各怀隐私赶路的人们,但是她觉得自己内心很阳光,对着商店橱窗的玻璃,很满意自己的做法,甚至给了自己一个笑脸。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的内心是明朗的,刚刚甩脱差点让自己坠入阴暗的危机,她很开心。心里笑自己此前几天怎么就会堕入冥冥中的胡思乱想中而不能自拔,现在想想那样的梦境应该是花季女孩的事了,怎么回事自己。

  接着又反驳自己,把以前的肮脏念头强加于清纯的花季女孩太过分,女孩子的梦境是浪漫情怀而不是类似自己那种赤裸裸的欲望,她低头格格地笑起来,不觉自己颔首低眉间已经踩到别人的脚。

  不好意思,她连忙道歉。

  那么远的路她竟然就一直走到家里,不知道有几年没有这样走过了,回家正开门的时候,听到电话在响,老公的。

  「这么巧啊,我刚到家。」

  「哦,去哪里流浪了?」

  「去你的,没你们我就非得流浪啊?」

  「呵呵,一般情况应该是这样。」

  「谁说的,人家刚才差点红杏出墙了。」

  她说完捂着嘴巴吃吃地笑。

  「好事啊,怎么样?墙有多高?要梯子吗?」

  那边挪耶着。

  「讨厌,不信算了。」

  她红脸争辩。

  她其实是以这样的方式卸载心理负担,哪怕真发生了什么,她觉得最不该隐瞒的人就是老公。

  「哦,看来真有其事哦,你不怕我回来把你给退回你爸妈那里去?」

  「去,谁退谁?你回来就休了你!」

  她低低地逞强。

  她不是个好胜的人,只有在老公面前会彻底暴露小女子的一面。

  「呵呵,咱家您说了算,您休夫也成。」

  「昨天又喝多了吧?连电话都没一个?」

  她嗔怪道。

  「呵呵还真就这原因,昨晚真喝多了,是狂多了,臭小子现在还撂在地板上呢哈哈。」

  「那肯定是人家替你挡明枪暗箭了,每次都是这样。」

  「那还不是应当的,我都那……什么……什么都共享了呢,他身子骨强还不得冲锋在前?再说这次瞎忙半个多月也是他惹的事。」

  「哦,是不是希望不大?那就赶紧回来吧,本来也就像在赌博,犯不着。」

  「倒也不是,估计这个月戏份不大了,不和你说这个了,男人的事,最多九月再过来一趟。」

  「那你们什么时候回啊?」

  「这一两天吧,对了,儿子还在你妹那?怎么对儿子那么没辙啊?亏还是当过老师的。快开学了,得去逮回来收收心了。」

  「知道了,老太爷。」

  她烦他唠叨,封住他的嘴。

  她心里彻底放松了,不再觉得自己是个阴阳面的女人了。

  呵呵,是不是有些像鸵鸟了?纯粹自我安慰。

  撂下电话开始剥自己的衣衫,也真是邪门,正好剥的一丝不挂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小老板的电话。

  她几乎一个寒颤,仿佛自己就这么赤条条的开放在他面前似的。

  「你上哪了?怎么不辞而别?」

  电话里有些郁闷。

  「哦,临时有点事,看你那么专心就没打扰你。」

  她拧着自己双腿,摸过沙发上枕头挡在裸露的胸前。

  「哦,不知道你是丢了还是被人绑架了,吓了一跳。好吧,就这样,吃饭前能修完。」

  「哦,其实不急的,都放了好多年了,不在乎迟个一天两天的。」

  「这样吗?原来感觉你很迫切的样子,看来我白忙活了。」

  语气甚是失落。

  随便罗嗦了两句,赶紧道再见,把手机撂沙发上。

  很快地冲了一个澡,一身清爽地在楼上楼下赤条条地地走来走去,胸前晃荡着,她有点讨厌,乳房下垂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虽然易文说手感柔软的无法言语,但她觉得那明显就是松弛的另一种说法而已。

  经过酒吧前小镜子的时候她像个自恋狂一样总是忍不住要在镜子里扫一眼自己的身体,从侧面看上去,线条弧度都还不错,乳尖点缀在微垂的胸前巧妙的上翘应该的确是个卖点。

  就这么慵懒的状态下,她竟然也做了不少的家务,想起易文说近两天便会回来,她走进客房,窗门一直是关闭的,感觉有些闷,她把房门及卫生间的门都打开,床上那条雪尼尔的棉毯没有折叠胡乱散在床上。

  走过去摸上去柔滑柔滑的,触感很性感,柔若丝缎,坐到床上,摸着这块毯子,想起来一这块毯子还是那天亮回来的时候在楼上在她和易文的房间里拿过来的,用了两年多了,一直是贺兰自己夏天冷气开启的时候用的,一个健康充满欲望的女人的贴身之物被丈夫以外的男人亲密接触,这本身就暧昧十足。

  她躺下来,床软软地塌下去,这张床没有铺夏天的凉席,柔软度极佳的床垫立时将她包裹起来,身体一侧还垫着这块滑肉柔的毯子。

  乳头在雪尼尔的毛穗上摩擦的时候让她整个人都颤颤的,加上脑子坏坏地胡思乱想,忍不住去回忆那天亮跑楼上拿毯子的情景,其实在这样的心情这样的状态下想到的人应该不会是无足轻重的人了。

  她轻叹了一口气,双腿不自禁地夹紧了……

  实在是不合时宜,外面的手机响了。

  跑到外面来不及接起,马上先跑回房间里来,因为这么一会她身体皮肤已经适应了小房间的温度,忽然跑出去觉得外面空调有点冷。

  竟然是亮。

  「干嘛哦。」

  她说。

  「没事。」

  他说话的时候还打了个哈欠。

  「懒鬼,可以不用起来了,你们可以把两天的觉合一块睡了。」

  「呵呵,工作需要呗。」

  「借口。」

  她讥讽道。

  「刚才听到你们通电话了,也没我的份就挂了电话,真有点过分哦,心里不平衡,也来赚点温暖。」

  他说的怪可怜的。

  「嘻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

  她心里是暖暖的,嘴里依然还是不屑地讥讽着。

  「易文呢?」

  她问。

  「去楼下餐厅弄吃的去了。」

  他回答。

  「哦,我说呢,这么乱说话,吃豹子胆了?」

  「呵呵,这是什么话?不就是个电话吗?我连吃熊胆才敢的事都做了那么多年了。」

  他厚脸皮调侃。

  「去你的,流氓。」

  「这一样吗?你就是吃了熊胆也没吃豹子胆管用。」

  她顿了一顿,声音有些凄凄的音调。

  「怎么这么说?」

  他问。

  「想想看,这么多年总共有过几个电话?」

  她闷闷地反问。

  「呵呵……」

  「呵呵!」

  她学着他口气讥笑他。

  「那是因为……豹子胆的事情相对熊胆的事情要好办一点点,呵呵,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你知道了你解释一下!」

  贺兰感觉自己有点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女人,她明明知道他说的意思,但就是想揪着他的话柄要他说心里话。

  「呵呵,明知故问,拒绝解释。」

  他在那边打着哈哈。

  「猜到就是这样的话。」

  她闷闷不乐地说。

  床上的她,半个人陷陷在席梦思里,皮肤在乳白的毯子包裹着显得很白皙,姿势摆得很娇慵,空着的那只手在小腹下无意识地搓揉着,时而竟然以食指缠绕着那里密密的毛发,但是神态绝不下流,仿若指尖缠绕的是小女子的长发而不是极其私密的东西。

  她知道他是在避嫌,无非想在易文前面表现出和自己在情感上的亲疏程度罢了,这样的心思贺兰一清二楚,但她还是有些受不了他刻意装出的疏远,心里十分的不舒服,特别是在两个人的时候,还在装。

  甚至都会做得到回避其他的女人,包括那个女医生,但却就是做不到在两个人的时候自然的亲密。

  「还赖床?」

  她不愿再让思绪在不愉快的空间厮缠,脑子里的思路。

  「嗯,准备起来,刚才叫我20分钟内下楼吃东西呢。」

  「哦,那赶紧起来吧,醉酒了再饿肚子伤身体。」

  「嗯,你呢?」

  「我?谁要你管?我有不是喝醉了酒昏天昏地地睡。」

  接着说:「我也在床上嘻嘻。」

  「哦,咱们一丘之貉啊。」

  他呵呵笑着说。

  「嘁,谁和你一样啊?」

  她压低声音。

  「只是洗了个澡,而且——现在在……你床上。」

  她厚着脸皮挑逗他。这样的场景臆想对他绝对是种刺激,她知道。她觉得自己的厚颜和无耻绝对已经赶上登峰造极了……

  果然,他的兴致来了。

  「你……干嘛跑我床上去了?」

  「什么你的床?你睡两天就是你的床了?」

  她笑他厚脸皮。

  「呵呵是你自己刚才说在睡我的床啊?」

  他笑。

  她噎住,无语。

  「哎……」

  他低低地叫她。

  「嗯……」

  声音有点变调,忽然气氛霎那间就变得暧昧起来。

  「刚洗好?」

  「嗯。」

  「没穿吧?」

  他问。

  「……嗯……」

  「馋我……」

  他努力地压低声音。

  但她还是听到他喉咙咕咚一下吞咽的声音……

  这声音也刺激得她两腿间唰地升起一股暖流循循地向身体四处扩散开来……

  她羞涩起来,准备停止这次通话。

  「快起来准备一下下楼吃饭吧,你们俩可好,又和以前一样了,早中晚三餐都合一餐了……」

  声音因身体的不安变得焦灼起来,语气温柔起来。

  「三餐合一餐不算什么……」

  他嘿嘿地笑起来。

  「又怎么了?」

  她知道这点他和易文有点像,打起哈哈来就有坏点子什么的。

  「昨晚还说呢,这次是半个月合一次了呢……」

  「坏蛋。」

  贺兰顺着坏坏的思路马上猜到他说的是什么。娇嗔地低低骂了一句。

  心里觉得甜蜜,两半拉子老男人了还会这样打趣她觉得好玩,想着也是,如果是自己若是和筱雅也在外面枯燥地带上十天半月的,也不定是那么话言乱语也出来了,甚至不用那么久。

  「干嘛那么拼命攒?又不是存钱。」

  她嘻嘻的嘲弄。

  「呵呵还不是给家里攒着,你知道我们哥俩都不好乱来的。」

  亮笑着讨好。

  「那还不赶紧回来?」

  她低低地埋怨。

  「想死了……」

  他说。

  「谁信啊。」

  贺兰感觉脸越来越烫。

  「你知道我是个老实人。」

  他自夸。

  「嗯,是个实在人,都知道人家都不信还一个劲地说。」

  「呵呵,非要我证明啊?」

  「怎么证明?」

  「嘿嘿,那就……等等。」

  又发出这不怀好意的声音了,她心里暖暖的也和脸上一样发烫了,猜想他使什么坏招。突然手机信号断了。

  微微有些遗憾,收起电话,想着是准备下去吃饭了。

  心里挺高兴,不过突然挂断有些遗憾。

  静静地躺着,腿间湿湿的微微有点凉,害怕滑滑地流下去,不由了把腿夹紧了……

  手机响了,心里一抽,却是条短信,亮的短信,打开……

  没想是条彩信……天——「太……流氓!」

  她不禁叫出声来——手机屏幕上缓缓显示出来的竟然是——他那条青筋爆裂雄赳赳的东西。

  照的有点失真——但不至于让她无法分辨物件的主人,怎么会这样了,越来越没个正经样了!贺兰紧咬着嘴唇心里恨恨地骂。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通话。

  她掐掉了。没接。

  马上,又打过来。

  再掐掉。

  重复多次,终于接起。

  「臭流氓,连这招都会用了?」

  她假假地骂。

  「呵呵呵。」

  「感觉被骂的很舒坦……」

  「快去啦,流氓。饿死你……」

  「嗯,马上去……现在就想回来了……」

  他说。

  「嗯……那就回来。」

  她声音沙沙地,唇焦舌燥……

  「看出来了吗?」

  他说。

  「什么?」

  「它越饿越精壮了……」

  他呵呵地。

  抿嘴笑了,这家伙真是流氓到家了,以前可不是这副样子。

  「不知道,没看出来。」

  「我的手掌能感觉出来……」

  他哼哼的声音传进她耳膜,她知道他在干什么,心里不情愿地喊着,不要。

  知道这样的灵犀是不存在的,她内心为男人的这种行为感到有些可惜,明明知道在发生,但如何可能去阻止呢……

  脑海似乎出现他那边的画面……她的思绪被撩拨起起来。

  「不要啊……」

  她在电话里喊……

  「你……有水了……」

  他低低地吼起来……

  「嗯……早有了……已经流在你盖的毯上了……」

  她痴迷地不知道是诱惑他还是诱惑自己……她呢喃着。

  「替我……摸那里……」

  那边他的声音似乎已经到达边缘了。

  「嗯……」

  「我回来……第一时间……」

  他声音气喘吁吁。

  她能感觉出他的辛苦,心里有点心疼起来……很想马上可以帮到他……

  「第一时间……就在客厅里……插你……」

  声音像吼叫的像野兽。

  「嗯……喜欢……」

  她性感地安慰他……

  「在易文——我老公的旁边吗?」

  「不……我要把你拖进去……在我的房间……就是你现在躺着的地方……」

  「嗯……喜欢……」

  「哦……」

  他突然喊起啦。

  「妈的……」

  贺兰感到耳朵边话筒咣当一下,然后什么声音都没了。

  稍许……

  「妈的。」

  听他骂道。

  「妈的。」

  又在骂。

  「怎么了?」

  「呵呵,猜!」

  「猜不出来。」

  贺兰估计他完成了,她心里也如释重负,就好象自己在巅峰徜徉了一回,轻轻、娇柔地和他说话。

  「眼睛被浆糊迷住了……」

  他声音竟然变得扭扭捏捏。

  「什么?」

  「好笨哦。眼睛被迷糊了。」

  贺兰晕头。

  忽然开窍。

  「你——那个?哈哈哈。」

  她想象着他的炮弹扫中自己眼睛的景象,笑得在床上缩成一团……

  笑了那么久,弄得他不好意思起来,怏怏地。

  「有这么好笑吗?——切,哈哈,耍你的,咱们可能准星那么差?自己扫自己?我去填肚子了!」

  呵呵纯粹的恼羞成怒。

  放下电话,贺兰仍吃吃地傻笑着,想像当时的景象,笑了又笑……

  最后停下来,扫视自己的时候从心底里惊呼起来,坏蛋……臭小子……坏小子。——他倒是心满意足了,自己这边整个人悬在半空——湿的稀里糊涂的,该咋办呢?

  晚上睡前,又接到老公电话,她有些迷糊了,懒的说话了,只是问定了没,什么时候回来。

  听到易文在电话里喊:「喂啥时候回去?」

  她知道他又在耍老花样电话是免提通话,正要责怪,听到远远地唱。

  「若要盼的吆——红军来,岭上开遍吆——映山红。」

  怪里怪气的声音一下子把她给弄醒了,又好气又好笑,附着话筒。

  「有本事你俩别回来了!」

  过了一天,她接到小老板的电话,说是东西完成了,她没去。

  第二天照例是一个电话,找不到理由推却,答应下午过去拿。

  想来想去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最后还还是想到了随身保镖筱雅,量他小老板在冷若冰霜的筱大姐的冷眼下不会造次。

  在请筱大美女的时候费了点周折,她中班有个烤瓷牙要做,早上休息,这么一来中午午休时间又要被贺兰占领了,有一些不快,嘴里训斥着,但是也只是训斥,不可能不来,贺兰天生就是她的克星,被她缠上了,她没辙。

  贺兰自己也想不明白怎么就在筱雅这里会这么放松,以往在读书、工作中不管是同事或朋友那里都是一派淡雅庄重的姿态,可以和筱雅在医院里的形象媲美吧,虽不是说一看就是拒人千里,但撒娇任性是远远谈不上的。

  在路上,贺兰和她说起哪天的危险经历,筱雅皱眉咬牙冷对,让她感觉要不是她在开车,后脑勺肯定要挨一下了。

  她盯着后视镜看她那半张紧蹙的脸,有点好笑,但也不敢再理她,闭嘴老老实实地开车。

  到了店里,被小丫头们迎进里屋,刚坐下,小老板也从楼上下来了,看到筱雅笑笑。

  「这位大姐也来了啊,大姐好像不是太喜欢玉。」

  筱雅静静地看着他,有几秒钟没反应。

  「哦,专程来看看见义勇为的勇士。」

  「呵呵。」

  对方被噎了一下,讪讪而笑,把手里的盒子放桌上,打开盖子……

  即便是已经看到过玉件的毛坯,对光坯的造型已经是喜欢的痴迷,但是看到眼前安静地俯卧在雪白的金丝绒面上的小东西还是使她她惊艳了。

  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像个孩子念叨了许久的玩具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一样,眼前的珍物让她有这感觉,她没有去动,看了筱雅一眼,一脸幸福的样,让筱雅有点不屑。

  「嗨、嗨当心哈喇子。」

  筱雅的笑让她有点不好意思,她瞪她一眼,不管不顾地端过盒子端详。

  其实,成型的这块玉实用性并不大,因为大小以及造型既不适合当做项链吊坠,也不适合做玉佩,最多也就是在合适的宝宝或者家中某处做个点缀,但贺兰实在是被它的色彩及透出的润泽所打动,而且加工篆刻技艺也让给她惊喜。

  每当她见到什么喜欢的玩意眼睛发光的时候,筱雅就会适时地拿起瓢子破冷水,这回,她有些不忍心,站起来,朝小老板点点头。

  「瞅瞅你有什么宝贝。」

  筱雅出去了,他笑笑。

  「有什么意见?」

  「没有啊,挺好,比想象中的好,比那天见到的好多了。」

  「呵呵,要是没有中途逃命那一出,可能会更好。」

  他口气中有些讥讽。

  「嘻嘻,那天真的有事。」

  「你习惯有事就不辞而别吗?」

  「呵……」

  她装作去揣摩那宝贝没听见。

  「嗨……嗨丫头,差不多行了哦,别耽误我上班呢。」

  贺兰回过神了,她也不想在这僵持的气氛中多待下去了,拿起了包,给他拿钱,询问。

  「需要多少?」

  他眼睛闪过一丝失望,笑笑,从边上抽屉拿出个信封。

  「上次给你退的钱你还没收,这里是除加工费外多余的。」

  「这……不好吧,其实没你这样做生意的,上次是上次。」

  她红脸辩解,眼睛还可怜地朝筱雅张望,她估计这样的推辞又要成她冷嘲热讽的素材了。

  他很坚决地一把塞到她手上,站起。

  再不好说什么,道了谢,晕乎乎地跟着筱雅出来,出了门上车前回头往店门看,小老板站在门口向她们挥手,而后手放在耳边,做了个电话的手势,贺兰胆战心惊地去看筱雅,她正瞅着自己。

  「你行么?不行我来开。」

  「什么?」

  她问。

  「你不晕吗?晕了我来开车。」

  「讨厌!」

  她一屁股坐上车,抱怨。

  「你简直就像那什么电影里性情古怪的老处女!」

  「什么?」

  筱雅怒目而视但最后终于憋不住笑起来。

  「不记得了!」

  她恼羞成怒一拧钥匙,启动。

  「臭丫头,不识好歹,我这是保护你呢!」

  「莫名其妙。」

  她说。

  「那家伙纯粹就一头狼,你,看不出来?」

  她谆谆教诲。

  「狼怎么了?」

  她撇嘴,突然嘻嘻笑起来。

  「我跟老公都说了,我准备要翻墙找狼呢。」

  「你,——嘁——咳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她想探身过来撕她的嘴巴,但是贺兰拍着方向盘叫唤起来。

  「哎……哎人家开车呢。」

  她只好无奈收手。

  贺兰哈哈地笑起来,车猛一个拐弯,融进车流中去……

  送到医院,筱雅倒不急着下车了,赖在那里,欲言又止。

  「赶紧赶紧。」

  贺兰探身推她。她心里已经有点慌了,这个老古董又要教训人了。

  她扑哧地笑出来。

  「行,不愿听拉倒,我也懒得说,反正你家有个什么都宠着你的。」

  「你可别瞎说,什么都没的事,从你嘴巴出来就不一样了。」

  「才懒得管你有事没事呢,真么看出来,你这个死丫头吃着碗里的,瞅着锅里的——脑子还念着菜地里长的。」

  「说什么呢,还说你古董呢,哪来的想象力啊?能上月球了。」

  贺兰吃不消,好歹把她给推下车。

  真是奇怪,她这么个古板的人眼睛怎么就那么毒?别人心里的一点波动都逃不过她眼睛?不过她就有那么个优点,心里什么都明白但面上一丝都看不出来,只是在贺兰这里才会一改冷冰冰的样,对她一个劲死贬。

  即便是以前贺兰向她告密她家老孟曾对自己如何如何的小动作,她也只是冷冷一笑。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把贺兰噎死,弄得她感觉自己好像没人要似的。

  这女人的话,绝毒绝毒。

  不过贺兰觉得自己挺光明的,再有不光明的事,也拖着这古董一起做了。

  看着筱雅扭着稍显丰满的腰肢走进门诊大楼,她乐呵了。

  原来还念想着那两个家伙回来可以送儿子去学校,但愿望落空了,儿子是住校,开学放假的都是像搬家一样,幸好,有妹妹来一起送强强。

  这一个暑假有一半是在小姨那过的,好像不错,半大小子了,和妹妹黏糊的紧,贺兰想起来好久没和自己撒过娇了,儿子大了,是不是和自己职业有关?小孩子就不愿跟当过老师的亲近?

  从学校回来,想叫齐妹夫和父母一起吃顿饭,但没捞着,人家早有安排,只好作罢。

  「你家那个快成吃客了哦,你也不管着点,一整天的腐败个没完,你这当家属的也得多敲敲警钟。」

  贺兰有些奇怪,在妹妹前面自己怎么就跟筱雅一个口气了。

  「他才多大点屁官啊?腐败得着嘛?」

  妹妹直给老公遮掩。

  「嘻,都副局了,不小了,你还嫌不过瘾啊?再大了想见你都得预约了。」

  她送她到家楼下停车。

  「嗯,那你们这些小商小贩的统统得呼啦啦地来进贡。」

  她美滋滋地嬉笑着下车。

  「拜,慢点开,要不还是吃了饭再回去吧?就在家吃,我也不出去了。」

  「呵呵算了吧,局长夫人。」

  贺兰抢白着倒车,朝她挥挥手,驶出了小区门。

  回家就给易文打电话,发发牢骚,诉诉苦。

  话响了两下,给掐了,再打,干脆不接,就那么干响着……忽然觉着电话铃声就在屋子附近,想仔细聆听时,声音又没了,好生不高兴,怎么回事啊?

  突然听到狼吼一样的歌声。

  「若要盼的吆——红军来,岭上开遍吆——映山红……」

  「啊。」

  真是讨厌讨厌透了……她傻傻地听着外面悉悉索索地拿钥匙开门,傻傻地看着他们背着包逃难似地闯进来……

  贺兰心里有些恼火,但是有亮在场又不好发作,所以呆呆地看着两个大大咧咧的男人像土匪似的把手里的包仍在一边然后又大大咧咧地在沙发上坐下,而且易文还胆大包天地坐在她身边。

  她娇嗔地拿起沙发靠背一个劲地猛砸。

  「你还回来回来!」

  易文呵呵笑着不躲不闪,嘿嘿笑着和亮打趣。

  「一个小小的意外惊喜,把人家高兴成这样,没想到吧?」

  听到他还这么笑话自己,贺兰又恼又怒。

  「就是啊,高兴坏了!纯粹是逃避劳动!成心的,两天一个电话都没有。」

  「什么逃避劳动啊?冤枉哦,我们漂泊在外才辛苦呢,严重脑力劳动,尽跟鬼子斗智斗勇了。」

  「儿子啊,强强的瓶瓶罐罐你不是答应的很好要回来送的吗?」

  「哦,儿子去学校了?不是九月一号嘛?今天才31呢,其实心里原本有这念头来着,就赶这9月1号来着。」

  「装,还装!」

  她嗔怪地闪到沙发一头去。

  「呵呵,是真没想起来。」

  亮坐对面辩解。

  「什么时候去的?」

  易文问。

  「刚刚,还装蒜,我前脚进门你们后脚就到了。」

  「哦,呵呵你也不提醒,要不还不是赶早一班飞机的事嘛。」

  「切,还要我来催啊?催得紧了又那么多风凉话。」

  「咳,还真犯小女人脾气了?这还不是因为革命工作分工不同嘛,男主外女主内,几千年前老祖宗就这么明确分工了。」

  「讨厌,闪开啊。」

  易文色迷迷地靠过来的讨好样弄得贺兰不好意思起来,使劲推他。

  「都是汗。」

  她闪到另外一张沙发。

  「所以咯,我们在外工作要比你辛苦得多了,机场过来的这辆破的士连空调都是破的,人都要被蒸熟了。」

  易文说。

  「切,谁信,在那边醉生梦死都不想回来了。」

  「呵呵,那倒是,对吧?」

  易文继续逗老婆朝亮做鬼脸。

  这样打情骂俏的时候是亮最无从插手的时候,他只有呵呵傻笑。

  「不过,老婆你放心,如果下个月还没动静这次就是空欢喜一场,小子说好了,真那样这次的费用全他一个人出,呵呵不过公司那边呵呵我也给报了,然后奖给你做私房钱。」

  「去你的,脏兮兮的,还不去洗洗。」

  易文其实已经在脱了,他呵呵笑着着朝亮。

  「你,难道是真空包装过来的?你不脏啊?呵呵,听到没?还不去洗洗?」

  弦外有音,话里有话,贺兰红着脸伸腿踢他……

  他嘿嘿笑着躲到一边,捡起丢在沙发上的T恤,上楼去了,贺兰也立马站起来,嘴里嘟囔。

  「不要乱翻衣服,我给你找。」

  跟着他要上楼,走过亮旁边时,他伸手拉她,她脸一红一甩手,把他给甩掉了,易文正在楼梯转弯处,看到,停下。

  「唔,不许乱来。」

  贺兰跟上去。

  啐他,「神经病……」

  到了楼上,易文恬着脸要来碰她,贺兰扭捏着推拒,把他往浴室推,易文撇嘴做鬼脸扒下身上挂着的最后一缕走进卫生间……

  这些天老是下雨,贺兰把他们的内衣物趁着前天难得的太阳拿到阳台晒了一下,收回来都还乱乱地丢在门边竹藤椅上,挪过一条椅子,坐下来给他们各自分拣开来……

  女人真是不争气,这些天家里一人,心里老是觉得空荡荡的,以前老公一年到头远在千里之外习惯了倒也没什么感觉,现在习惯了在家,就这么几天都觉得不习惯,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心里甚是浮躁。

  感觉就这么分明,人回来了,心里立刻就宁静安详起来,有那么几秒钟,脑子里还会闪过玉器店小老板的影子,心里暗自庆幸,如果真的是晕了头弄出些事来,该有多尴尬,就是易文不责怪,自己心里也会不安的。

  心里真的不是一般的宁静,没有一丝的杂念了,心里甚至想到冰箱里还有什么东西,晚饭烧些什么。

  看来人的内心还是会欺骗自己。在近半月的独守空房过程中隐隐地总是会想起等男人回来后会有肉欲狂欢的镜头画面不止一次地弄得自己神经兮兮的,但她发现实际上心里更渴望的是可以平平静静地相守在一起,别的倒真的在其次了。

  她推开门进去,易文正全身抹得像个雪人似的。

  「衣服放这了。」

  她说。

  「还穿什么衣服。」

  易文冲掉身上的泡沫嘻嘻地笑。

  「神经咯。」

  她嗔怪地骂道。

  「这有什么?很正常哦,都饿了半个多月了,你要洗吗?」

  他恬着脸走出莲蓬头示意把位置让给他。

  「我就不信在外面一点花花水水的事都没有。」

  她接着说。

  「呵呵,想俺们光明磊落的爷们,就是说有,你也不信,再说了,到时候你啊观察一下井喷尺度不全有了?」

  他呵呵笑着调戏老婆。

  「我干嘛不信?臭流氓,早过了井喷年代了,最多一个涓涓细流。」

  她也红着脸、厚着皮和他拌嘴。

  「您那肚子又鼓出来了,大爷,一出去就像饿鬼一样,死吃。」

  「呵呵,这可不像俺媳妇,以前出去尽吩咐吃得别太马虎,现在可好,尽卡吃喝了,哎,洗吗?」

  「去你的,洗什么啊?晴天大白日的,厚脸皮,还给他拿衣服下去呢,刚给你们晒过,前些天一直下雨,什么都潮呼呼的。」

  「咳,继续忍吧,老弟。」

  易文滑稽地握着自己半勃状的物件,对那东西说话。

  「不要脸。」

  贺兰抿嘴骂他。

  「呵呵,那就睡一会了,哎,你下去可没有希望净身而退的哦?可有思想准备?」

  「离谱……」

  贺兰红脸了,知道他在说什么。

  「不是离谱,是理解,那臭小子什么德行我不知道啊?呵呵真有点累,行,怎么也是你自个自找苦吃。」

  「你怎么知道是找苦吃?」

  贺兰索性脸皮厚到底,不过换洗衣服倒是真的要给下面的拿过去的,名正言顺嘛。

  「呵呵,滚开骚丫头,你的花花肠子要比老公多很多弯。」

  她站门口,抿嘴笑着想词要骂他,被他在屁股上拍了一把。

  「去吧臭丫头……要不人家光着屁股上来找衣服了。」

  轻轻地关闭了房门出来,下楼梯的时候,静悄悄的,透过怀里抱着的几件衣物,能听到胸口扑腾的声音。

  脸上被羞涩染红了,但还是那么的义无反顾,内心感激易文的大度,虽然是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真的只是为把这几件换洗衣物送下来吗?

  楼下客房门半启着,走近了,她差点笑出来,亮正蹲在柜子前面翻箱倒柜,他一定是在找自己手里这些东西了,她轻咳一声。

  亮转过身,有点稍稍的惊异,看到她怀里的东西,表情释然了,大胆地站起来,自然地把自己累赘的物件袒露在贺兰面前,她别过脸不去看他的身体。

  抿着笑说。

  「这些我拿上去晒了晒,前些天多雨。」

  他一言不发,直跨过来,一把将她手里的东西扯落在床上,双臂狠狠地把她缠进怀中……

  他的舌头几乎是干涩地就钻进她的口腔……简直是一路横扫,寂静的房里除了喘息,就剩下牙齿稍稍的碰撞和吸吮声了。

  手掌的搓揉也是粗鲁的,不管不顾地将衣物和乳房在胸前掐捏成一团,和以往一样,贺兰刹那间便颤颤地在这样的侵犯中瘫软了,尽管双唇几乎完全被他的厚唇覆盖了,但还是矜持地吐出不甚清晰的几个音符。

  「不要啊……」

  她的本意绝不是要此时的狂热停滞下来,她只是觉得羞涩,潜意识中她觉得自己首先应该是去浴室稍事准备,午间毕竟在外面也稍稍地出了层汗,她不希望把汗渍的气味留在他的感觉之中,所以她开始推拒……

  她哪里知道,其实附带着她身体芳香的气味,出人意料地激起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情欲,他简直一刻也舍不得放开,生怕一放手,这气息就会随风飘走……

  他将她的镂空上衣连同乳罩就如剥水果似地整体从头上就给摘除了,这简直就像是变戏法。原本是淡淡的湖蓝色上身的贺兰,瞬间便光溜溜地袒现出白的耀眼的肌肤……

  他又要故伎重演地准备侵犯她的下面,她吃了一惊,从她的心思中间,那里更是女性气息浓郁的地方,她怎么可以就这样交给他?她嘤泣一声就从他那里滑脱了,这下子他失算了,光洁的贺兰变得就像一条美人鱼,更像一条泥鳅似的滑腻,从他的掌握间逃脱了。

  但她没有逃的更远,反而开始以攻为守,滑脱开后就直逼着他勃然怒涨得位置,她几乎是虔诚地蹲下去。

  接着又在地毯上双膝着地,滚烫的脸颊贴近他的身体中央,在毛发密集之处像只猫咪似地挤揉,亮很吃惊她的表现,但是不容他反应,甜甜的舌尖已经像一条蛇一样伸出来……

  湿润的舔触原本应该是稍带冰凉的,但是此时却异常地火热……

  她让舌尖找到了所需……轻轻的一吸……咕噜地一只蛋蛋滑入口腔,随即顽皮的舌尖开始挑动着在湿热的口腔内打转,像一位运动员一样让它尽在自己随心所欲的控制之中,很快又吸入另一颗……

  可怜的亮「哦……」

  的一声,几乎站立不稳地向后倒去。

  她把他吐出来,格格格地笑起来,这时候她感觉到挑战的快感,吸了口气,两手扶着他两腿向前往他中间紧逼……

  毫无招架之力的男人可怜巴巴地将自己高高耸起的立柱交予她,此时的女人就似一只顽皮的猫找到了可爱的玩物,她的秀发在她的动作下飘渺起来,成了一团飞舞的黑团……

  是唾液还是男人的分泌顺着立柱下来,可爱的东西变得油光水滑,格外的有趣,亮从来没有经受过她如此的侵犯,是这些天在外面的豪华席宴留存了太多的营养还是本身聚集了太多的精华。

  总之他一开始就变得无招架之力,舒服的全身瘫软如泥,她的一个微小的动作都让他的身体如触电一样,今天有些让他觉得尽失颜面,因为很快他便在痉挛中发射了……

  这么快便让女人大功告成而自己却成了一只可怜的被遗落在暗礁的对虾,他孩子气地顾自闭着眼睛吃吃笑着害羞地蜷缩成一团……

  她简直是趾高气扬地站起来,像个骄傲的女神……她开心的守住了自己的领地,尽管裸露在外面的身体肌肤已从耀眼的白色被挤压搓揉成片片粉色,但那条米色的直筒裙却陪她坚持到最后……

  她嘴紧闭着,双唇紧抿得有点变型,眼睛盯着他却流露出骄傲的神色,不过她还是没能做到圆满,原本想在他的注视中把口中之物吞咽下去,可是男人却因暂时的失利羞于睁开自己的眼睛以致遗憾地漏掉了目睹让人心旌摇曳的镜头。

  似一个演员失去了观众,她的表演欲减弱了,而且她突然感觉喉咙痒痒的,一般地她确实不习惯这样处理对手的喷射物,有些哽咽起来,简单的吞咽动作也不听摆布了……

  她飞奔着进入卫生间……打开龙头,让吐出来的白花花的物质随水流流走,刚才突然的不适几乎憋得她眼睛流泪,对着镜子她恬不知耻地做了个笑脸,探出头朝外面的男人瞥了一眼。

  仍然是原来那个动作卧着,她飞快地脱下裙子,此时的身体要比之前更加不忍目睹了,她害羞地将裙子中间的内裤揉成一团,分明感觉到了那缕轻薄织物的某处湿润感觉,双腿间同样是凉凉的——她必须赶在他雄起之前,解决自己的尴尬,她打开莲蓬头,赤条条的一头扎进水幕中……

  她终于浑身散发着芳香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床上的亮正睁开眼睛看着她,她也似乎已经从短暂分离后的小小害羞中解脱出来开始恢复自然,走到床边,笑了一下,挤上床去,靠近他把自己挤压得小小的,把自己柔若无骨的优点给展现给他。

  她的手滑向他要害之处,那里尚是萎靡不振的,他害羞的表情又出现了,脑袋靠近她,悄没声地在她耳边低诉了一句,引得她吃吃地笑起来。

  他说的是。

  「完蛋了,成了阳X加早X。」

  她伏在他胸口轻轻地用手打他,身体随笑声颤动着,自己的胸口挤压成柔软的两团,这样的姿势让男人有些不知所措,他的手无了归宿,他活动了一下,把她稍稍挪开。

  贺兰一笑,目光迷离地看了他一眼,乖巧地转过身去。

  他一只手从她脖颈伸过去,两手齐齐地将她因冲动变得膨隆的乳房尽收入掌中……

  舒适的搓揉,贺兰觉得自己的乳尖慢慢溶成了两颗熟透的樱桃,随时会脱落了,喘息不自觉地就急促起来,他开始让左手完成上面的全部,右手顺势滑向全身……

  贺兰的努力自然早已经前功尽弃,身体早已经花香鸟语了,希望展现自己的洁净干爽的愿望早已崩溃,因为身体瞬间再一次泛滥成灾……

  他对她桃花源的探险让她的大脑瘫痪了,无法再去想这想那,思绪被动地在他的那只手带领下也来到了自己的中央,他的手指翻弄起她饱满滑腻沾满汁液的唇,仅仅用食指和中指就轻易地将双唇挑开……

  几乎不用使力,手指便被吸入洞穴之中,开始是一根,而后两根,如此的滑腻竟然让他的三根手指在她的唇边荡漾,自然她已经是吐气如兰。

  她几乎就这么安详地便在峰顶徜徉着打了个转,快到顶点时,他恶作剧地离开了,重新回到了她胸前,她不满的呢喃让他变得如孩子一样的开心——把指尖的汁液尽情涂抹在她的胸前、乳头上,她低眉看着男人的坏,无力挣扎。

  但在这时候,他突然做了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动作——他最后将手指放在他自己的唇边,眼睛看着她慢慢地含如口中。

  贺兰眩晕了,伸手拍打起他来,她的手向后只能触碰到他的臀部,她轻轻地拍打,忽然感觉到……她握住它,转过脖颈。

  「这就是你……阳X加早X吗?」

  他笑着不理他,用湿哒哒的手抚摸她脸颊,她一转脸,便将他的湿润的手指含在口中,舌尖在他指尖游荡,有汁液顺着臀缝流下来,她顾不上去管了,但是他去操持了,身体简单地一挺……尽根滑入……

  进入的突然,她却是自然地承受了,转过脸颊,烫烫地贴着他,两具身体紧密相交着,却很安静,没有什么动作,她柔软的身体懒洋洋状,心里暖洋洋的,满心的甜蜜……

  贺兰越来越觉得,这些日子来对男人的欲望,多的是心理上的,就像现在,身体感受着他在里面的膨胀,心里却没有想象中那样激动得发颤,安详更多了一点,嗯是多很多点……

  若是要选择匆匆的交媾后的分离之苦,她宁愿是平淡的厮守,就算只是守着电视机,或者抱着一只收音机像公园里的老头老太一样在林子里漫步。

  他直起身来,节奏明显地快了一些,等她身体紧张起来,有顿下去继续慢悠悠地,她不由地笑了笑,觉得他也不似以前强壮了,刚才的动作有点似易文,易文感到她做爱的时候有些精神不集中他就会这么加速地刺激她一阵,等把她挑起性来,自己又趴那养精蓄锐。

  觉得里面有些痒痒,希望他像刚才那样急促一点点,可是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不到心驰神迷的时候,她还不至于那么癫狂,她歪过脑袋,嘴唇在他脸上点了一下。

  「想睡会了。」

  这样的话最能刺激男人的自尊了,果不其然,刚说完,亮就从她膝腕处抬起她的一条腿,中间狠狠地耸动起来,她眯着眼睛得意地抿嘴笑了,女人的需要仅仅靠小小的计谋便得逞了。

  这一阵很卖力,他几乎是整体抽出,尽跟没入……加上不俗的频动,让她再一次紧张起来。

  转过身来,将他往身上拉,她觉得这一次他会很久,毕竟他的弹药库此前已经疏散了部分的火力……

  他逼着她摆了一个传统却显夸张的动作,看她的脸色也能感觉出她开始进入状态了,这样的动作也没有使她觉得有多少羞耻,只是对自己胸乳的松软有些不好意思。

  不自觉地在两腋出托住乳房,使它们显得膨隆高耸一些,所以在他孩子气地用硬挺的棒槌在她下面乱顶的时候她也没有腾出手去帮他一下。

  毕竟润滑的已经过了分,稍有点准星就没入了,这样的姿势让她觉得舒爽异常的同时,有一点心有余悸,有过好几次,使用这样的动作时,身体里面有些不堪重击,或者这和她的构造稍稍有点倾后或向前有点关系,他奋力的时候,总有那么一两下会觉得有点疼痛……

  但是这次没有,开始起一直觉得不错,汁液越来越多,随着撞击,两人的交合处吱吱唧唧的声音甚是淫靡。

  贺兰是不喜叫床的,但是一波又一波地向高处翻滚的时候不免在喉咙间挤出近乎疼苦和兴奋交织的音调,也许后来的事情就是因为她的这种压抑又不可忍耐的声音给引发出来的……

  因为——在她几乎要到达顶端的时候,她发出了更加恐怖的近似乎哀求的声音……

  但是这个时候似乎亮的节奏有些跟不上来,她开始风情地呢喃,双腿开始尽力的耸动,希望可以带动自己的身体配合他……

  但就是这样他似乎也没什么起色,近乎痛苦的感觉中她不解地睁开眼睛,亮的确很卖力,可是……她在亮的肩膀旁看到了另一张脸。

  是老公易文。

  尖叫一声,贺兰狠命挣脱,躲到一角,随即用那条雪尼尔薄毯裹住身体,亮被弄了个猝不及防,转身看到易文,咧嘴一笑,脑门被拍了一掌。

  「鸠占鹊巢倒也罢了,弄那那么大动静,不怕邻居以为杀人吶?」

  贺兰怕他侵犯,紧紧拽住裹着的毯子,红脸羞涩眼睛朝他扑闪了一眼,躲过了他的目光。

  他右手还端着杯茶,亮几乎要笑出来,怕遭贺兰误解,没敢。

  「看什么?铁观音!想喝啊?渴了?我在客厅找了好半天了,要喝自己去拿去。」

  亮笑着拽过毯子一角,企图一起用毯子来裹住身体,但是贺兰不好意思地推他,没推动,贺兰索性跳下床,从地上拣起块浴巾从房里逃出去……

  「小子哎,不是自个的东西,狠着劲用是不?」

  他盯着他软歪歪的东西说,那家伙遭受突然袭击已经成一条小赖皮条了。

  「没……没哦,尚在起步阶段就被你给扰乱了。」

  男人盯着男人看怪怪的,他被看得起鸡皮疙瘩,尴尬地呵呵笑着裹住身体。

  「瞎掰啵?就你那鬼哭狼嚎声还能忽悠别人?纯粹交粮总动员的号角。我听着哼哧声你那仓库起码半空状态了。」

  「呵呵,不信你自己去查。」

  他笑着耍嘴皮。

  「我连这点嗅觉没有,敢引狼入室啊?」

  他不屑地讥讽道。

  「感觉有些……酸得厉害。」

  他先跳下床,才敢说出来。

  「臭小子。」

  易文想掀开他的遮羞布,做了个用杯子茶水泼他的样,他受惊一躲,闪进卫生间。

  把这场好戏给搅了,易文即兴奋又无趣,只是觉得这游戏散的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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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Ferguson    
只看该作者   小中大   沙发   发表于: 2014-03-03




27

  走出来,到了客厅,贺兰正蜷缩在沙发上,看到他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在那里咬着嘴唇偷笑。

  「你就这么睡啊?睡了一分钟?」

  她笑着问。

  「睡个屁。」

  他说。

  「嘻嘻,吃醋了?忘记自己怎么说了?我就知道你没那么不在乎。」

  她盯着他看。

  他心思也多多少少的有些些的尴尬,他挥挥手要她让开,但是被她拖过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她枕在他腿上,身上的浴巾有些自然不能遮盖全部,露在外面的肌肤光滑白皙,弄得他心猿意马,刚才屋里看到的场面也让他心里早有感觉了,欲望瞬间高涨。

  捏住她一条胳膊,沿胳膊到身上有一道道的红印子,特别明显,臭小子有虐待狂啊?他有些心疼地抚摸着她身上发红的肌肤,他注意到胸前那一片被搓揉的更加不堪,简直染成了粉红色的一片……

  粉色的胸乳细嫩细嫩的,因为贺兰兴奋的缘故吧,有点吹弹可破的味道,靠近乳尖的部位更是可见细微的毛细血管。

  他觉得自己慢慢来了劲,贺兰也感觉到了,她的头正好枕在他大腿上,突然一个物件的尺寸反弹变化,自然蒙蔽不了她。

  她恶作剧地摇晃脑袋,有节奏地摩擦他的敏感部位,裹着的浴巾被他一扯变脱散开来,身体整个地舒展开来……

  她反而安静下来,他站起来,扶起她的腿,她轻轻地踢蹬着他,相对他的力量,抵抗毫无意义。

  她求饶了。

  「不要……我去洗……一下。」

  他狞笑。

  「大姐,您就别麻烦了,成不?」

  她注意到他已经雄伟的不成样子……身上一热,旋即放弃了抗拒,只是嘴里还嘀咕道。

  「讨厌,青天白日的……」

  易文哭笑不得,想怒斥一番,却气得有些想不着词,女人啊无赖起来比起男人远过之无不足啊,刚才在里面哼哧哼哧的就不想白天黑夜了?

  嘴里嘟囔了一下,真没词,火气冲冲地狠狠一戳……

  其实当时的情形真的没有朋友们想象或者期望的那么汹涌澎湃,荡气回肠,甚至易贺开战还尚在热身过程,这腺那腺的还没暖和起来,事情就可笑地被打断了。

  是易文撂在玄关柜子上的手机响了,可怜的贺兰短短不到半小时时间接二连三地被撂在半空煞是可怜,开始易文只是愣了一下,仍断断续续地运动,但禁不住手机坚忍不拔地一直响个不停,只好把身下的尤物暂时放在一边跑到玄关那边拿电话,一路怨气冲冲地嘀咕。

  贺兰有点烦,感觉到他的电话不像是三句两句能完的,在沙发上起来,裹浴巾的时候还可笑地在沙发上巡视了好一阵,唯恐在沙发上留下什么痕迹。

  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正好亮出来,大概听到易文电话说的内容和这次公差有关就出来了,看到贺兰关注沙发的神情哼了一声,脸上笑得不怀好意,贺兰脸红了,赶紧裹了裹浴巾。

  走近沙发,他向她伸手,被她闪开了。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他说。

  「你说谁呢?」

  「唔……」

  他努嘴示意易文。

  贺兰明白他是说易文此前打断她和他的事情,也觉得有些过于蹊跷,红脸笑了,嘴里骂他讨厌,避过他的手,匆匆跑上楼去。

  ***    ***    ***    ***

    易文终于通完电话,坐回沙发。

  「嗯?跑哪去了?臭小子看什么呢?」

  他呵斥道。

  「呵呵,此前还被你瞅的我这里火辣辣的呢,想不到仅仅一转眼间,角色互变哦。」

  他说。

  易文被说的无语,自嘲地扯过一个靠垫抱在肚子前面。

  「那个李老头刚才催咱们既然不用那笔钱了,就先放回去,这家伙做事特牢靠,这样也好,不会出乱子,妈的,来来去去整个都是赔钱的主,就他一个得便宜了。」

  亮没说话,站起来蹲在沙发边检查起沙发,极端认真状。

  「看什么呢?」

  「刚才那位女士也在查看,就不知道在查些什么。」

  亮说。

  易文好气又好笑,一时想不出词来骂他。

  「呵呵,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亮还接着发牢骚。

  「你个骚鸭子,是不是子弹没射完憋得这些胡言乱语往外冒啊?」

  易文点上根烟,透过烟雾盯着他骂道。

  「对了,你是不是该接着去谈你的恋爱了?人家等了半个月了,这回熬的干柴烈火的索性就办事吧。」

  说到这个,弄得亮无趣起来,示意问他要烟,也点上一根,仰天吐出一股烟雾,大言不惭地。

  「不管怎么样,身上这管弹药可不是给她留的。」

  「给谁的?」

  易文明知是陷井也一脚踩进去。

  他看了看楼梯,不怀好意地笑。

  「兔崽子,我自己的弹药还满满的呢,已经给你机会了,干嘛非死抠着不发射?准备跑马拉松啊?」

  「我不管,这管弹药归属就这么定了。」

  他恬着脸嘿嘿地。

  「厚皮。」

  易文骂道。

  「好了,先解决肚子吧,被李老头一捣乱啥情绪都没了,对了想给你那些子子孙孙找归宿,晚上你安排了,对了,得上龙虾。」

  「呵呵,不对吧,男鳖女虾,她吃了龙虾谁拿得住她啊?不行得加码?」

  「怕个屁?不行有我尼。」

  易文坏坏地说。

  「嗯,你不行也有我尼。」

  两个人瞬时成了一心使坏的同谋了,也奇怪,幻想起这样的情形,易文不由地蠢动起来,怕被瞅见窘态,他稍转身站起来。

  「我去叫她下来出去吃饭……」

  看来今天亮是诚心出血了,三人上了车,亮驾驶,后面坐着的两个人悉听尊便,看主人带领了。他竟在市里几乎绕了一圈,沿环城路一直开到西北郊外一山脚下,向南密林深处有一家号称蓝天白云的酒店。

  原本是90年代政府的一个旅游项目,后做到一半,国家宏观调控给弄成半拉子工程,当时这里为官的一把手眼看着自己无法交差,生生地将项目负责给按了个罪名,还算有些良心,弄了个缓刑。

  至于已经耗费近两亿的烂尾工程,软硬兼施地压给一家本地公司接手,条件是项目必须有一个交代,这样整体几乎是免费奉上,也是没有办法,毕竟当时的大环境下有实力接受的主不多,便是白得的山芋也烫手。

  这一棒子,把该企业也压得够呛,但官商权钱的事,是最复杂也是最简单的事了,这棒子既然敢接就有敢接打道理。

  过不久这家公司便缓过来劲来,后又投入了不下前期的银子,将此处偷梁换柱地建成一家超五星的豪华酒店,一时间,此酒店成省内外名声显赫之处,来此地的入住消费的,非富即贵。

  该企业因此一发不可收拾,自给当地挑了这堆狗屎以后,当官的乌纱帽带的稳了,高了,也不忘当年救驾之恩,后来该公司在资金、土地上占尽先机,尝尽甜头,没几年,控股公司上市,成远近声名显赫的上市公司。

  亮驱车在山路上盘旋,这里原本就是终年云笼雾罩,绿树成荫,经过这几年金银堆砌,更加枝盛叶茂,宛如世外桃源,人间仙境。

  亮也是这次回来和易文一起请银行姓李的腐败时来过一次,路不是很熟,车开的不快,贺兰出来时因为不是什么正式酒席,她换上一身休闲装束,一条浅咖啡色水洗棉麻瘦腿九分裤,上面一件丝光棉的韩派恤衫,简单清爽。

  静静坐着,虽没说什么话,眉宇舒展,看上去心情极佳,在易文懒洋洋地把腿搁在她腿上半躺着打盹时,愉快地揽住他的腿……

  易文看上去真有点疲惫,路上不到40分钟时间,醒醒睡睡的好几回,她有些心疼,扯过后面车台上一条薄毯给他盖在腹间,抬头时,看到后视镜上亮正看见她做这些,目光对视,他稍稍一个鬼脸,嘴里悄没声地嘟囔。

  「吃醋。」

  她娇嗔地瞪了一眼,示意他安心开车。

  近年来,彼此之间的关系纯如家人,不再如以前那样随相敬如宾有礼有节却显僵硬,或者说亮以前总有些维诺,似亏欠些什么似的,如今三人之间相处很随意很自然。

  亮甚至常常会在易文面前孩子气地暗喻乃至做出像易文之前说过的带鸠占鹊巢意味的话或事竟然会极自然地彼此间增加情趣润滑剂,使每个人相对年龄而言亦该走下坡路的性欲肉念变得盎然。

  这现象在前月携筱雅一起出游之后更加明显,是不是因为有筱雅的介入让亮觉得心里负担稍减?

  因为由此也是易文与友人之妻有染的事实了,这让他多年来的愧疚之心稍减还是别的原因尚不得而知,总归以前拢着一层雾似的感觉现在越来越淡了,这从他的言谈调侃间也能感受的出来。

  应该说贺兰心里是很愉快这样的变化,可以肯定的是,一切的主导都在于易文,是他给了这种关系这样的宽松环境,虽说只是心理上的,但的确给所有人的压力很小几乎没有,只有鼓励。

  也许一直来他的本意就已经是希望如此,但是亮、以及贺兰真正适应下来,经过了漫长的几年……

  从易文自己的心理分析,在大家的关系终于在他的犹豫间,三人的或者基本是亮兰间性情之旅揭开序幕,他的心里阶段演变甚是复杂,从酸甜苦辣五味俱全什么感觉都有。

  7年了,足以让一对普通夫妻从甜蜜至无味的一个周期,步入七年之痒的尴尬了,然贺兰、亮和自己像兄弟姐妹、又如情人似好友的关系却反常地变成生命中密不可缺了,聚时亲密家人,分开更有血肉相连般的思念,这样的关系简直就如上天对走过了五味俱全煎熬考验后苦尽甘来的恩赐了。

  与这些相比,情男欲女的酸情醋意变淡然了,性本身只成一种调剂,还能撼动什么呢?

  当然,这些缘由,应该还仅仅在易文这里如此透彻,从亮、贺兰那边即便作为当事人在这上面可能也浑噩不知其究呢。

  再者,做为一个步入女人风情巅峰的贺兰,性情之欲恐要比易文自己要凶猛的多,既然当初将她引入这条不伦之路,再残酷地要截断她汹涌的欲念不免过于残忍。

  对她,易文视之为情窦初开的小妹不能自持之举,何况她越来越蓬勃的欲望隐约间对自己性情欲念亦成一种推动,去制止截断都是不明智的,也完全不是易文所想,因为既要如此,何必当初呢?

  车旋上一个山道后,前面一面近20多米宽的门楼,说是门楼其实就是一面雕饰得古色古香的墙,有些蛮横地立在中央,齐齐地将路给拦死了,生生地在门楼左右各弯曲生出一条路。

  墙面龙飞凤舞巨大草书。白云深处有仙境。

  蜿蜒进入后里面就豁然开朗了,有了外面的气势,不难想象里面不可能是麻雀肚肠,最难忘的还是进入后空气的清新,完全就可以感觉里面是干净的,通过呼吸。

  天色已近黄昏,夕阳西下,笼照的半边天都是红彤彤的,路边接踵的大小湖面水塘边稀疏地有人仍在垂钓,不过看钓鱼人身边色彩艳丽的家什或身边站立恭候的模样就可估摸钓鱼人非等闲人物。

  在里面又转了有十多分钟,驱车上了最后一个陡峭的斜坡,总算看到前面雄壮耸立的建筑,清一色花岗岩堆砌的外墙,屋面不高,四五层吧,但花岗岩的夯实和建筑的占地结构已尽显其霸气。

  「有些过了吧,就自家个吃顿晚饭,排场也忒大了吧你?」

  下了车,易文笑着说。

  「没事,雷声大雨点小即可。」

  亮打开后面门,边上刚浇了花草有点湿滑,他伸手去搀扶贺兰。

  走过湿处,贺兰要抽回手,遇到点阻力,稍使劲才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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